。”
“臣遵旨。”
程俊立即将獬豸冠戴到头上,穿上御史服,勒紧腰带,怅然说道:
“陛下,臣之所以前来领死,是不想陛下为难,发自内心的替陛下着想,毕竟,人言可畏啊。”
李世民哼哼道:“人言可畏,那是针对别人,朕是天子,一国之君,谁的话能让朕害怕?”
话音甫落,一名皇宫侍卫快步走到了殿外,抱拳朗声道:
“陛下,户部尚书戴胄求见!”
他来干什么李世民感觉一头雾水,程俊跟戴胄不对付,偏偏程俊前脚来,戴胄后脚到,未免也太巧了。
但不管怎么说,戴胄也是户部尚书,他求见,肯定有大事,李世民颔首说道:
“宣他进来。”
“遵旨!”
那名皇宫侍卫抱拳领旨,快步离去。
很快,戴胄头戴乌帽,身穿紫袍,从远处快步来到甘露殿内,作揖行礼朗声说道:
“臣户部尚书戴胄,拜见陛下。”
李世民好奇问道:“戴爱卿,你有何事要面见朕?”
戴胄严肃说道:
“陛下,臣要参程俊办事不利,抗旨不遵之罪!”
“……”
甘露殿内,倏然一静。
李世民转头看向程俊,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洒脱之态,又看了看戴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起来。
张阿难站在旁边,此刻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二人。
“陛下,您在听吗?”
戴胄的声音,震碎了甘露殿内的寂静。
李世民回过神,感觉脑子有些乱,揉着额头道:“朕在听,嗯,在听,你刚才说什么?”
戴胄重复道:“臣要参程俊办事不利,抗旨不遵之罪。”
“臣听到消息,程俊今日上午,命他府上的人,以极高的价格收购李子,如此做法,焉能替朝廷捉到钱?这便是其办事不利之罪!”
“再者,陛下三天前降旨,不许商贾贩卖的李子高出市价,程俊却以高出五倍的市价,在收李子,这便是抗旨不遵。”
“按照我大唐律法,程俊办事不利,罪当免官,他又抗旨不遵,罪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