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贾们闻言,彻底明白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脸上瞬间爬满惶恐之色。
崔锐志小心翼翼道:“戴尚书,我等犯了何事,要您如此兴师动众?”
戴胄竖起三根手指,盯着他说道:
“三天前,陛下降旨三不许,不许对李子囤货居奇,不许哄抬李子价格,不许李子高出市价,你们全都忤逆,陛下有旨,要将你们以抗旨不遵论处!”
听到这话,商贾们脸色遽变,抗旨不遵,可是死罪啊。
崔锐志脸上也是一白,看向程俊,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哀求道:“程御史,您看,这”
程俊故意对着他露出无奈之色,摊开双手道:“我位卑言轻,帮不了啊。”
“程御史,您不一样,您是言官啊,咱大唐的言官虽然位卑,但是言重啊,可以上达天听的,您要不再试试?”
崔锐志急了,如果程俊都帮不了他们,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他们免于一死。
戴胄看着崔锐志一副病急乱投医的焦急模样,戏谑说道:
“程俊在朝堂上,已经帮了你们不少。”
“本官想让陛下严惩你们,就是他,在旁边不停地替你们求情,最后连陛下都看不下去了!”
商贾们听得愣住了,齐刷刷看向程俊。
戴胄呵笑道:“程俊的求情,也不是没有用,本来你们所犯的不单是抗旨不遵,还有欺君之罪!按律,罪当死。”
“但是,程俊劝住了陛下,最后,你当这些人当中,有人受到最严重的惩处,也不过是抄家流放,你们真应该感谢他。”
戴胄看向程俊,想从他脸上找到面对朋友遭难而无能为力的神色,果然,此时程俊一脸自责,顿时心中畅快不已,随即大喝道:
“崔锐志,孟修永,韩子真,出来!”
商贾们齐齐看向三人。
三人脸色一白,却不得不走出来。
戴胄挥了挥手道:“抓了!”
“诺!”
大理寺问事当中,走出六人,按住了崔锐志、孟修永、韩子真的肩膀。
程俊走了过去,歉然道:
“三位,实在抱歉,我能力不足,无法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