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反问道:“陛下说臣将您绕进去了,臣斗胆问一句,商贾忤逆了陛下的三不许,是抗旨不遵,不应该惩处吗?”
李世民道:“那你护着他们干什么?”
程俊道:“臣觉得量刑过重,应该依照律法论处,而不是像戴尚书说的,将他们处死,法为天下县衡,万民与共,想要法办商贾,就必须依法论处,这样一来,才能让万民看到,陛下的公正与圣明!臣一心为陛下着想,何错之有?”
“……”
一番话,让李世民哑口无言。
张阿难在旁看着,有些担忧,再和程俊争论下去,陛下的气量再大,恐怕也遭不住,小声提醒道:“陛下,要不算了吧。”
“算什么算?朕必须问个清楚!你别插嘴!”
李世民瞪了他一眼,今天必须要给足程俊教训,不然下一次,这小子还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板着脸庞盯着程俊,说道:
“程俊,你敢说,你不是在报复那些商贾?”
他今天怎么非得争论个胜负出来程俊有些意外,没想到李二这么较真,李二的问询,他深知不能认,认了对自己不利,摇头说道:
“陛下,您仔细想想,要是臣真的想要报复那些商贾,何必拦着戴尚书呢,直接让他把商贾们往死里弄,岂不是更好。”
李世民道:“那是因为你想借他之手,办成你的差事!”
说完,他抬起手指,指向堆积在殿外的钱箱,说道:
“你的真实目的,不仅是要报复那些商贾,同时还要借戴胄之手,完成你的差事。”
“这次戴胄罚商贾带回来的二千八百万钱,用于施行月俸钱的话,足够用一年了,你拿戴胄当刀使,是不是间接也完成了你的差事?”
程俊困惑道:“这笔钱是戴尚书带回来的,跟臣有什么关系?何况,臣从来没有说过这笔钱是臣捉回来的啊。”
程俊的一番话,直接撇清了他借戴胄之手敛财的嫌疑。
李世民愣住了,随即陷入沉思,难道是朕想错了?
程俊继续说道:“臣奉旨捉钱,不是奉旨罚钱,一码事归一码事,陛下将这两件事混淆在一起,是对臣的污蔑!”
敢说朕是污蔑李世民瞬间火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