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保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何其之多,朕平日都要让他三份,你倒好,才和他见了几次面,就气他进了太医署,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那些门生故吏,能饶过你?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搁这敲打我呢程俊皱了皱眉,听出李世民的弦外之音,摇头说道:
“陛下关心臣,臣铭记于心,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非是臣在找李少保的麻烦,是有人在找臣的麻烦。”
“是李少保拉着臣来面见陛下,若他不带臣过来,他焉能晕倒在地?是他的问题啊,怪我做什么?”
程俊摊手无辜道。
李世民气笑道:“你又开始把自己往干净摘了是不是?告诉你,没用,知道吗?没用!”
程俊神色一肃,认真说道:“陛下,臣刚才说了,臣也觉得太子杀手之言,是流言蜚语,但是,李少保所作所为,确实有些问题。”
“这件事,本就是一件小事,却被太子小题大做,拿来对付臣,李纲身为太子少保,储君的老师,不出手制止,反而助其发展,这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有这样当老师的吗?”
看着程俊一副不忿之色,李世民挑了挑眉头,反问道:“李纲是受害者,怎么在你口中,成了加害者?不是你先动手惊走他的马车吗?”
程俊严肃说道:“陛下,换做是臣,李少保即便是杀了臣骑的那匹马,太子前来告知此事,臣只会劝谏太子,教他如何宽宏大量,绝不会跑来面圣,将事情搞大!”
李世民闻言不由翻了翻白眼,不会发生的事,他当然怎么说都可以。
李纲若是真杀了程俊骑的马匹,李世民都不敢想程俊会怎么对付李纲。
程俊比御史台的张行成还狠啊一旁的紫袍太监张阿难闻言心里也嘀咕着。
张行成,在朝中很是有名。
他是李世民一手提拔为的殿中侍御史。
张行成执法严明,弹劾官员,不畏权贵,深得李世民赏识。
张阿难听说朝中有一个官员得罪了他,那人被外放出去当地方官,张行成便以监察地方的名义,跟着去了。
他听闻此事时还觉得好笑,现在看程俊这样子,忽然意识到,他们都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