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肃然道:“不是一个意思。”
程俊也严肃起来,说道:“学术交流四个字,是我提出来的,我说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这个意思,最终解释权在我!”
“……”
孔颖达感觉肝都有些发疼,被他噎的,又忍不住小声提醒道:“老夫知道你来弘文馆,是奔着太子,但你也不能为了对付太子,把弘文馆给踢了啊。”
程俊皱眉道:“孔祭酒,还没开始你怎么先窝里斗,给我安上罪名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对付太子?你说归说,别胡扯啊。”
孔颖达瞪着他道:
“若是今天太子不在弘文馆,你还会来学术交流吗?”
程俊摇头说道,“当然不会,今天陛下让太子来弘文馆读书,太子若是不在弘文馆,他就是没把陛下的话当一回事,我还来干什么?我是御史,不去参他一本,就是失职!”
“……”
孔颖达呼吸一滞,忽然有种感觉,再跟他说下去,恐怕学术交流还没开始,他先要被气进太医署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想以程俊为剑,但这小子却是把双刃剑,容易噬主
这时,程俊的声音低声响起:
“孔祭酒,你刚才也听见了,这两位弘文馆的学士,对你的言语多有讽刺,觉得你这个国子监祭酒,远不如弘文馆的学士,他们更是直言国子监不如弘文馆,我直言踢馆,让他们失了脸面,也是为你出一口气。”
孔颖达啐道:“要不是你,今天能来弘文馆?还不都是你害的!”
程俊反驳道:“这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就算没有我,等你哪一天来到弘文馆,难道他们就不会再这样说你吗?人家打心底里看不起国子监,你一天不卸任国子监祭酒之职,他们见到你,就会奚落你一次。”
“想要从根本上改变这个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国子监力压弘文馆一头!我觉得这次你扬眉吐气就是机会!”
孔颖达面无表情道:“换做年轻时候,老夫会认可你的说法,但我已经老迈,老夫现在是水,只流不争。”
程俊问道:“人家往水里撒尿,你还咽下去是吧。”
孔颖达彻底绷不住了,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