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摆手说道:“这块金笏板,是世民赐给你的,自然只有你能用。”
说着,他解释道:“旁人用它,与盗窃虎符没什么两样,假传君令,盗窃御赐之物,条条大罪,朕若是光明正大的用它,一旦被世民知晓,他像今天朕骂他一样的骂朕,朕如何还口?所以,朕不能用它,朕绝对不会授人以柄。”
程俊肃然道:“但是,太上皇你要知道,有了它,你就能离开太医署,想去哪就去哪,没人敢再拦着,难道太上皇不想去太医署外面看看?”
李渊心中一动,但是仔细想一想,又觉得不可,问道:“若是世民因此责难于朕,朕怎么应对?”
程俊反问道:“陛下敢见你吗?”
“陛下要是敢来见你,你骂他,他敢还嘴吗?”
李渊若有所悟,又觉得不妥,问道:“他不亲自出面,而是派人来申饬朕,朕怎么应对?”
程俊指了指金笏板,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耐心道:“到时候,太上皇拿着它,抵在脑门上,只要陛下派来的人敢说你一句不是,你就给脑袋来一下。”
“陛下派人来找太上皇,结果太上皇受伤了,事情一经传出,朝臣会怎么想,天下的人会怎么想?他们都只会认为,是陛下叫人打伤的你。”
“那时候,陛下想要撇清关系,也撇不清了。”
程俊认真说道:
“所以说,太上皇留着这块金笏板,上可在宫中横行无忌,下可在皇城肆意妄为,前能游于长安万年两县之中,后能出没于京城内外,天子不敢过问,臣子不敢妄来,百利而无一害,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