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担责?”
朱子奢叹息道:“担责就担责吧。”
“君子死,冠不免,老夫宁愿结缨而死,也绝不做小人。”
说完,他大步回到鸿胪客馆的馆厅。
刚一走进来,朱子奢发现程俊正在组装胡凳,提醒道:“程御史,这个胡凳已经被锯掉了,不能再坐。”
程俊回头笑着说道:“小心一点坐就没事。”
说着,他先将第一个胡凳摆好,外表看像是正常的胡凳,不仔细看,看不出端倪。
随即,程俊摆好另外一个胡凳,轻轻坐上去,只要不晃动,一点事都没有,心中很是满意,抬头看向朱子奢,问道:
“人送到地方了?”
朱子奢点头道:“是,我送他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了一番话。”
程俊好奇道:“什么话?”
朱子奢沉声说道:“他劝我将这里的事,上奏陛下。”
“他想离间咱们,我焉能让他得逞?”
朱子奢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程俊却摸着下巴,说道:“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样吧,朱少卿,劳烦你将这里的事,上奏陛下。”
朱子奢一愣,仔细打量着程俊,疑惑道:“你认真的?”
程俊点头道:“认真的。”
朱子奢问道:“你不怕陛下怪罪?”
程俊露出疑惑之色,“怪罪?为什么怪罪?我犯了什么罪?”
朱子奢见他装傻,果断提醒道:“你忘了,高句丽世子高桓权刚才在这里挨了一刀。”
程俊反问道:“谁砍的?”
看着朱子奢睁大眼睛惊呆的样子,程俊双手一摊,接着说道:
“是新罗使臣砍了高句丽使臣,对不对?又不是我动的手,陛下怪我什么?”
朱子奢肃然道:“他受伤,你就得担责。”
程俊不解道:“咱陛下是高句丽人?”
朱子奢道:“当然不是。”
“那他是百济人?”
“也不是。”
程俊奇怪道:“既然陛下不是高句丽人,也不是百济人,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