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奢在旁边听的倒吸凉气,看了一眼李世民,只见李世民的脸黑的发紫,不由暗暗咂舌。
太岁头上动土,龙王庙里撒尿,他是真敢啊
让太上皇评理?
怎么,给陛下情景再现还不够,还要让太上皇也体验一下,让他也回忆回忆?
这时,李世民的冷哼声,在鸿胪客馆馆厅内响起:
“让朕请太上皇评理,程俊,亏你说得出来!”
程俊迎上李世民发火的双目,肃然说道:“陛下,请太上皇评理,其因有三,其一,太上皇身份高于陛下,其二,太上皇于臣来说,是长辈,长辈的话,臣自然信服,其三,太上皇也有所经历,他的话,更有说服力。”
“够了!”
李世民怒然大喝道:“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想让太上皇评理吗,你分明是意有所指,暗讽君王!”
说着,他指着程俊的鼻子,怒骂道:“程俊,朕饶你一次又一次,不是说,朕就没有脾气!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看着李世民盛怒的样子,朱子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张阿难赶紧提醒道:“程御史,你少说几句!”
程俊看了张阿难一眼,摇头说道:“陛下做错了,我是御史,必须要指正出来,否则陛下根本不知道他错在什么地方,下次他还敢!”
说完,他望向李世民,认真说道:“陛下敢作敢当,臣相信,陛下敢杀臣。”
李世民握着拳头,盯着他道:“既然你知道朕敢杀你,你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于朕?”
程俊沉声道:“陛下,臣是御史,臣觉得吴国公尉迟敬德不该被罚去守宫门,所以犯颜直谏,臣没有错。”
李世民呵斥道:“你错了,大错特错!”
“朕重用言官,广开言路,为的是言官针砭时弊,好让朕知晓哪里做的不好,及时改正,朕是为国为民。”
李世民痛斥道:“你却钻这个空子,明明尉迟敬德做得不对,你非要说他做得对,还用你的那番歪理,为尉迟敬德说情,你当朕眼瞎耳聋,看不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
“朕不是不让你说话,但是,有些话,你说了,就是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