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你现在却口出狂言,怪我在进谗言?”
“陛下斥责你到现在还想搬弄是非,我看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说完,程俊对着李世民肃然拱手说道:
“陛下圣明!”
李仁发又惊又怒,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程俊这张嘴的厉害。
程俊这一番话,不仅把他自己标成了忠臣良臣贤臣。
还将他打成了奸臣佞臣谗臣。
同时还夸李世民是明辨是非的明君。
李仁发怒声大喝道:“搬弄是非的人是你!”
“我也是御史,我风闻奏事,有什么不对?你却想让我因言获罪!”
程俊不客气说道:
“陛下准许御史风闻奏事,不是许你歪曲事实!”
“张蕴古对你说,他与钦犯李好德的兄长有私交,你为什么在他面前,说‘这样正好,对他知根知底,由他审案最是合适’,转头却又跑到陛下面前,参张蕴古有意请你包庇李好德?”
程俊质问道:“这不是搬弄是非,又是什么?”
李仁发辩驳道:“我那是猜测!”
程俊反问道:“有你这样猜测的吗?”
说着,他指了指头顶的獬豸冠,又指向穿在身上的浅绿色御史服,凝视着李仁发,说道:
“御史是什么,是天子的耳目,我们这些耳目的职责是什么,是监察百官!”
“百官有失,我们上奏于陛下,这是我们的职责,百官没有失职的地方,你却故意让他失职,然后参他失职之罪!”
“由此可见,你不是什么猜测,你是在给张蕴古设圈套!”
程俊沉声说道:“张蕴古堂堂一个执掌刑狱的大理丞,他能不知道与人犯相识,应当避嫌的道理吗?”
“他就是知道,所以才告诉你,意在希望你理解,让他避嫌,不审此案,你却逼着他审理此案!”
程俊字字戳着李仁发的心,问道:
“李御史,什么时候咱们御史台的御史,有逼人审案之权了?”
李仁发再次反驳,“我没有逼他!”
程俊大喝道:“你已经这么干了,人证就在这里,你还抵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