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睁大眼睛道:“这,这从何说起?”
怎么好端端的,就落了个流放的罪名?
程俊淡淡道:“你一个人叫张文瓘‘铜牙’,这叫藐视上官,你一个人坐牢。”
“你们一堆人这么叫他,可不单单是藐视上官这么简单,而是吏治问题。”
程俊沉声道:“陛下一直有革除吏治之弊的心思,而改革吏治,自然需要拿人开刀,你们这些藐视上官的,不正好撞枪口上了吗?”
程俊笑呵呵道:“等会去了刑部,你来给我指认,指认一个,我抓一个。”
“你要是说,你刑部人人参与,我给你们一锅端。”
中年小吏感觉膝盖都软了下来,不停的作揖,苦苦哀求道:“程御史,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程俊见他已然被吓破了胆,问道:“是你带我去刑部,还是我带你去刑部,指认你的同伙?”
一字之差,意思却截然不同,中年小吏刹那间知道该怎么选择,拎着水桶赔笑着道:
“卑职给您带路,程御史这边请!”
程俊满意点头道:“走吧。”
张文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等到中年小吏哼哧哼哧拎着水桶在前面带路,方才回过神来,走上前紧跟程俊,钦佩道:
“处侠兄,你风采还是不减在西市的时候,三言两语,就把他说服了。”
程俊瞅着走慢了几分的刑部小吏,淡淡道:“我不是说服,我是玩真的。”
前面小吏浑身一个激灵,当即走的更快了几分。
来到刑部门口,刑部小吏满头大汗的拎着沉重水桶,刚刚放在台阶上,就听到刑部中响起一道不满的声音:
“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渴死在这!哎,你怎么不让张铜牙拎着水桶,这是他的活,你干什么?”
中年小吏看着一个中老年属吏走了出来,不停地给他使着眼色。
而此时,程俊和张文瓘并肩而行,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刑部门口。
听到中老年属吏中气十足的声音,程俊收敛起笑容,顿住脚步,凝视着他。
中老年属吏这才看到了身穿红袍的大高个,瞧见他头顶的獬豸冠,心中一惊,御史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