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
一入口,酸不溜秋,秦春富眉头都皱起了,摆手道:“我不爱吃这个,酸,比你娘怀你时吃的梅子还要酸。”
锁头临近晌午回来,浑身衣物都汗湿透了,脸晒得黑红黑红的,往那一坐,就跟个猛汉似的。
秦扶清给弟弟找了自己的衣服,叫他提水去后院洗个澡,收拾干净准备吃饭。
锁头乖乖去了,他没有秦扶清高,穿他的衣服却也还算合适,只是瞧着有些不太恰当。
锁头黑,黑的像秦扶清小时候似的。
他每天除了在私塾里读书,就是到外头练武,不分昼夜,不分寒暑。家里有啥农活,锁头来者不拒,全都干。
秦木桥看着好大孙,忍不住感慨,要是早些年有锁头这么个能干的孙子,家里都不用买骡子了。
这话虽是玩笑,可也不假。锁头本就比一般小孩壮实,家里好吃好喝地养着,又给他请武师,又整天泡药浴,力气一天比一天大。
在乡下,村里有那种石碾子,专门做出来压平地面,好晒庄稼。到农忙时节,得挑几个能干的庄稼把式拉着滚麦场。现在条件好些了,有些人家里有牛有骡子,请来拉着压半天。
上回锁头看见自家驴在拉石碾子,把驴撵走,自己跟着拉了半个时辰,把村里人都招来看热闹了。
他也不嫌累,还说这样锻炼力气刚刚好。
那一个石碾子几百斤重是有的,村里人都说他力气大,日后读书不成,做个兵把式也能混的不错。
这话可不能让村学里的白老先生听到,要是让他听到了,他非跟人跳起来吵。
当兵哪有读书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锁头人也聪明,又不是只有力气的笨蛋,当兵就浪费了!
村里人该说啥说啥,锁头听了就听了,没有任何影响,除了他哥发话,他谁的话都只捡自己乐意听的听。这点兄弟俩倒是十分相似。
锁头换好衣服,家里人已经把今天上午要吃的饭菜都端到屋子里了。
前门和后窗同时开着,窗下又放着一缸水,屋里没有太闷热。
一巧抱怨着擀的面条太多了,手都疼,除了桌上满满一大盆面,一旁还冷着一盆。
光秦家人都快十口了,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