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早晚会出事,就像在边城遇到的五皇子……那个位置的吸引力,可不小,足以让人为此疯狂了。
他大概明白过来,现在的朝廷一片混沌,就像是憋久的高压锅,指不定哪天就出差错了。
所以不站队,少站队,最好。
实在非要站队,也不能随波逐流,被人榜下捉婿,以前途为代价站队。
也不是不能拒绝,可就像他现在拒绝柳祥贵一样,势必会得罪柳祥贵,将来去京城拒绝别的高官,也是一种得罪。
“扶清,你是个聪明人,听懂这些就该知道,我和你老师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心有天下,想做出一番事业来,正因如此,才万万不能因为婚配之事误了前程啊!”柳祥贵苦口婆心地劝道。
秦扶清忙道:“学生知道两位恩师一片苦心,从前不曾了解朝中局势,幸好有恩师指导。”
柳祥贵继续道:“还不指这些,就说你明年参加春闱,是走陆路还是水路,去了要拜访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其中都是有门道的。石明卓家中有人做官,自然了解一二,你与殷杰却是一概不懂,我与你说了,自然就是与他说了,今日之事,你回去还要与他说说。咱们男人,立业需得成家,若身后没有人,那怎么能成呢?”
“我要说给你的这名女子,仔细说来,你也算认识,就算不认得她,她父亲你也是认得的,再算详细些,你该叫他一声老师才对。”
秦扶清愕然沉思,他叫老师,有女儿,还与他年纪差不多。
他印象里怎么没有这号人物?
“柳叔,您快别吊晚辈胃口了,快些告诉我是哪位妹妹吧!”
柳祥贵摸着胡子呵呵笑道:“此女正是我那同窗好友,巴陵学政素之问之女,他做你几次考官,怎么不算你恩师呢?若是见面,你叫他一声老师,他该应着的。”
古时候的师生关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像秦扶清跟着娄雨贤读书,他叫娄雨贤老师理所应当,他在县学也读过书,教他的教官,还有县学的山长、教渝,只要给他上过课,按理说他都该叫老师。
甚至是去参加考试,对着主考官也能叫声老师。
要按照这样算,柳祥贵说的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