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不太平整的路面,裴望渝曲腿坐着,听完男人的话,她抬眸对上男人那双散发着狠劲的大小眼,声音不轻不重地说:“我担心你们就会放过我了吗?”
“但是你这么平静,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们了?”男人反问,“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让你跟程京南说那番话?接下来又要带你去哪里?”
裴望渝眸光闪了下,“不好奇。”
男人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真不愧是陆总藏了三年的女人,这副临危不惧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陆总的意思。”
裴望渝收回视线不再搭话。
男人一手持枪,一只手手把玩着裴望渝的手机,陆彦翀打了两次电话后,手机安静了下来。
裴望渝很想他,想他这会儿在干什么,是不是担心得快疯了,有没有怪她轻敌,什么时候来救她。
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不怕死,但她害怕自己死后,陆彦翀该怎么办。
他一定会疯的吧。
他说她是他的太阳,要是太阳没有了,以后他要去哪里找阳光呢
这么想着,裴望渝鼻尖酸得快要碎掉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男人看看手机再看看她,屏幕光亮映出男人玩味的挑衅。
滑动接通,男人按下扩音将手机递到裴望渝面前。
“望望。”
陆彦翀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喜怒与担心,甚至算得上风平浪静。
裴望渝一瞬红了眼眶,先前的淡定不复存在,委屈跟想念涌了上来,她哽咽着‘嗯’了一声。
陆彦翀知道她在哭,他没有像往常那般安慰,而是声线温柔地问了她一句,“还记得达奚岛上我问你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