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沈清晚买了铁锅,猪骨头,还有粉肠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
毕竟在他的心里,像他们这种穷苦人家,向来也只能吃这些没多少肉的骨头,以及那些不值钱的肠子。
在这艰难的世道里,能有这些东西填肚子,也算是一种幸运。
虽说不是什么上好的食材,但总归比啃那硬邦邦、毫无滋味的窝窝头要强得多。
沈星言见状,忙不迭地快步上前,一脸关切地说道:“姐,我来帮你。”
说着,便迅速伸出结实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接过沈清晚怀中那仿若有千斤重的东西。
这么多采购来的物品,实在是没法儿都拿在手上,只好统统放在木头车上,一起带着上路。
如此一来,木头车的负担更重了。
江家的人推着车,明显感觉比之前要费力许多。
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额头的汗珠如豆般滚落,嘴里喘着粗气。
而沈清晚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江家人,一直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发现他们不但没有发脾气,反倒是心平气和,甚至更加用心地推车起来。
木头车上,除了昏迷中的傅景虞、年幼的江宇,还有那一堆刚刚采购来的食材。
傅景虞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在心中暗自思忖着,现在醒来还不是最佳时机,还得再忍耐忍耐。
他并非是嫌弃什么,而是深深觉得自己负累了所有人。
这份沉重的心思让他的内心有些许不安。
沈清晚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心想走到今晚,正好能够走出京城的界限。
太阳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隐匿了光芒,很快就到了黄昏时分。
终于能停下来好好休息一番了。
沈清晚轻手轻脚地走到傅景虞身旁,压低声音关切地问道:“已经出了京城的界限,你身体怎样了?”
一切皆以傅景虞的伤势为重,如果他伤口还流脓的话,就决然不能下地行走,得再多休养些时日才行。
“我后背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再擦几天的药膏,估计就能痊愈。我打算待会儿找个机会醒来,这样你们赶路也能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