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秋夜微凉,但热气腾腾的水雾隔绝了凉夜的风。
窗外的风带起秋叶簌簌下落。
风声将其他声音掩盖。
他好过分。
沾湿眼睫的泪珠滚落到了池水中。
江逾白呼吸滚烫,吻去她眼角的泪。
……
花青燃靠在他胸膛,看着窗前的飞鸟与晃动的林梢,不远处寒江漾动着涟漪。
江逾白环着她,给她喂汤。
她张嘴,享受着他的侍候。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道她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就没出过院子。
喂她吃饱,江逾白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不舒服吗?”
“没力气。”
他抱着她换了个方向,让她正对自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
花青燃蹭了蹭他的脸颊,“对不起什么呀,我又没说不喜欢,我们是夫妻。”
况且,他自己也跑去江水中前前后后泡了十天。
“江逾白,你很温柔。”
江逾白闻言,抱紧了她,“乖宝。”
“嗯。”
他与她十指相扣,“如今颖山许多野果都熟了,十分清甜,我去摘些回来好不好?”
“好。”
“秋日里的颖山与春日里的颖山十分不一样,明日我带你去走走。”
她眼皮发沉,在他低缓温柔的声音中逐渐睡了过去。
她呼吸平缓,江逾白亲了亲她微微发肿的眼皮,眸中漾动着满足与喜悦。
将人抱到床上,脱离了他的怀抱,她在睡梦中颤了颤眼睫,主动窝到他怀中,脸颊贴到他颈脖安稳睡去。
江逾白拉了拉被子,亲了亲她的唇,拥着她闭上眼。
第二日起来,身旁已经没有他了,花青燃懵懵地看着帐顶,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江逾白过去将她连人带被子抱着坐起来,亲了下她额头,安静地等着她醒神。
缓过刚起床的那股懵劲儿后,花青燃贴了贴他的脸颊,“我饿了。”
声音是刚醒的微哑,带着软。
江逾白应了声,抱着她起来,打湿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