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很莫名地喊出了这个陌生的名字，而后秦玉眼前一黑。
他想抓住萧海的手臂，却在最后一瞬用尽全身力气。
手掌与小孩的手臂一寸之距划过，而后秦玉整个人已经失去意识地砸向了地上。
这几息之间，秦玉识海之中出现了无数一闪而过的影像。
这些都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片段，此刻在他彻底消散之时的几息之间，这些片段回放一样充斥着他的脑海。
“对不起若雪，我回不去了。”
最终，画面定格在一个少女的面貌之上。
秦玉的神魂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空间之中，如萤火虫一样缓缓远去，越来越小。
萧海伸出双手，看着那光点穿过他的手掌，缓缓没入虚空。
“可惜啊，若是能活下去，可能会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这结局对鬼界来说是一件好事。”
地府每天到来的生灵不知凡几，根本数不胜数。
能让地藏王说出这句话，已经认可了秦玉的分量。
漫长的这么多鬼年，他能看中的也仅仅这三人。
第三式剑招，确实让他震撼，只不过他面对的是第一阎罗秦广王。
他身体一点，已经化为无数黑色的魂蛇，而后钻入虚空消散在萧海身前。
本来他还想和萧海来一场赌注，但是现在筹码已经逝去，那这场赌注就已经不存在了。
突然之间，那魂蛇猛地停滞而住，重回萧海面前。
地藏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萧海此时脑袋上出现了一道浩荡的鬼气。
而在那鬼气长河之中，无数个本源字符闪烁在其中。
这条长河出现的一瞬，整个鬼界之生灵都感到一股恐怖的威慑。
哪怕是秦广王，都低下了头，眼睛无法注视着那鬼道长河。
这长河是鬼族天道的本体，比本源字符更为可怕得多的秩序之力。
“你确定这么做吗？”
地藏王菩萨似乎难以置信。
此刻萧海神魂之中，出现一个无法数清的数字。
那是他来到鬼界之后，一直积攒而来的所有功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