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洵无奈的捏着手机,咬紧后槽牙,双边的太阳穴一阵阵突突跳。
他整理了桌上的文件,合上电脑,走到大卧室。
见乔淳刚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米色的棉质睡衣,胸前画着一个做着鬼脸的垂耳兔,莫名可爱。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令洵平和道。
乔淳眨眨眼点头表示同意。
令洵在门口还没走,目光落在她身上。
乔淳也很自然的望过去,见男人浅灰色的衬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只稍稍扯松了领带,剪裁得体的西裤包裹着健硕有力的两条大长腿,哑光的皮鞋都没来得及换。
脸上带着丝丝倦容,眼下有很不明显的一点乌青。
她浅笑:“快去快回。”
令洵眸色复杂的牵牵唇角,“别等我……害怕的话就别关灯。”
这一晚,乔淳确实累了,她站在窗户口,扯开一点点窗帘,看着令洵的车从后院出去,便轻快的跳上床准备睡觉了。
令洵到令家老宅的时候,已经近乎凌晨了。
整个老宅的院子灯火通明,令老太太坐在客厅长沙发的正位上,丁芙兰坐在她身边,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令从民。
一家人脸色皆不好看。
令洵进门后,远远扫了一眼客厅众人,已察觉出客厅不大对的压抑气氛。
他面色沉稳,径直走到令老夫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单手解开西装扣子,神色平静,低声冲着众人一一打招呼:“奶奶,爸、妈。”
“工作最近很忙?听说你连续加班。”令从民淡淡问道。
“嗯,新加坡那边的政府,出台了最新的房地产政策,对我们现行的项目有些影响,一直在对接协调。”
令从民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江舒的事,你都知道了?”
令洵顿了顿,点头恩了声。
说话间,令老夫人忽然哭起来,“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做出那样激烈的事,你呀!脱不了干系。”
丁芙兰忙靠近令老夫人,手轻轻搭在后者后背上,轻轻安抚,转头对令洵说道:“你上次在江畔府那么一闹,听说江舒那丫头回家不吃不喝好几天,今天下午直接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