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地别开脸,声音低沉而沙哑:“别进来,拜托……”
“对不起。”我一时间感到词穷,本来想多少说出一些关切的字词,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受使唤地将洗手间的木门再次闭合。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复杂而沉重地依靠着木门,身体的力气仿佛被逐渐抽空了一般,就这样任凭身体顺势沿着木门滑落。
促膝坐在木门前,门后的王木枫也是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吧,这也许是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默契了。
随着木门的关闭,王木枫似乎再也抑制不住强忍着的泪水,细密而绵长的呜咽再一次响起,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哭声仿佛有着穿透木门、直击心脏的魔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静静地无声等待着,仿佛感受王木枫的悲伤就可以分担她心中的痛楚一般,等到五分钟过后,哭声终于逐渐小了起来,但抽泣声并没有停止,或许她只是感到了力竭。
我轻敲了两下门:“需要帮忙吗?”
虽然我不知道王木枫经历了什么,但我理解那种感觉,就像几年前夏天发生过的,那坚强的人都有脆弱、需要倾诉的时候。
过了十几秒,门后传来细若蚊吟的“嗯”的一声,我随即站起身轻轻地推开门把手,王木枫依旧缩在那个角落,只是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晶亮却饱含水汽的瞳孔凝视着我。
我刚在她的对角坐下,她抽了一下鼻子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的眼神中透着某种执着,尽管仍旧在脆弱地啜泣着:“为什么要帮我?”
我沉思了几秒钟说道:“可能是想回应你吧。”
“回应?我可没说需要你的帮助……”
果然是王木枫,直到此刻都表现得如此顽固,我很想告诉她,她的双眼已经向我放出了求救的信号,我实在是难以视而不见。
“就当我一厢情愿吧。”我这样说着,看着她如此悲伤的模样,让步一下也没什么。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头转过去。”
“怎么了?”
她再度吸了一下鼻子:“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哦?其实你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挺好看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