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脸,我恐怕不会记起记忆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在我的印象中,他人不坏,与人和善、话不多不少,是那种和谁都处得来的角色,但终归只相处了一年,而且2022届与2023届的训练基本上不在一起,所以一周也不见得能碰面几次,倒是自然而然淡忘了。
“你这次来……也是参加比赛吗”,他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自顾自地说道,“瞧我这问的,都到这里了,肯定是参赛不假。”
我笑笑:“彦赫哥,我和你有区别,你是成名选手了。”
“不不不,别折煞我了,就在赛场上打了两年,算什么成名选手?现在职业圈怕都没人知道我的名字了。这么说,还是你们那一届厉害啊,各个都是明星。”孙彦赫面露遗憾之色,语气中没有了先前的欢脱。
“没事,事在人为,这不是还有机会吗?”
见不得孙彦赫满脸愁容,我赶紧安慰道,没想到来了沧州竟然是我先安慰别人。
他装作洒脱地摇了摇头,看向我:“对了,你怎么来参加这个比赛了?我记得一年级时你的成绩排得挺靠前,几个圈内探子报导的时候都很看好你,不应该没有队伍选你啊。”
当年我被禁赛的事非常隐蔽,除了梁叔和林涵肃之外我还还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因此早一年就毕业的孙彦赫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实情。
“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几年。”
孙彦赫见我不愿详说,倒也没有追问下去,转而说道:“不管怎么说,倒是真不希望在这里看见你,毕竟本来就只有两个名额,现在看来竞争压力又大了一些。”
“彦赫哥,我该说下手轻点?”
“那我还是祝愿顶峰相见吧”,他说着转过身朝远处张望了一下,随后说道,“我队长来了,先回去了,改日再聊。”
“嗯,再见。”
看着孙彦赫逐渐远去,豪子刚好怀抱着十几罐可乐从远处走了过来,两个人就此擦肩而过,孙彦赫还怀着惊诧的表情注视了豪子一眼。
“我去,累死了,谁要喝自己来拿吧”,豪子俯下身,将可乐放在座椅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竹子哥,刚才那哥们谁啊?瞅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