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剧烈地喘息着,就好像一只潮水退去后被遗落滩头的鱼,凌乱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我说过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但你呢?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们……我不想再让其他人为我烦恼了。”
王木枫的长发撩拨着我的脸,有种奇异的痒,那比内心的痛苦还要剧烈。
“你觉得这样大家就不会更担心你了吗”,王木枫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撒谎,你不是害怕面对我们,你只是无法面对自己而已。”
“……”
我无法回应。
潜意识里我不愿承认,但我始终无法接纳自己。
我一直在逃避,就像四年前切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那样,我以为只要和过去的一切告别,甚至换个名字,我就可以不再饱受痛楚,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那个夏天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的头顶,我努力地挣脱逃离,但是终究无法将它驱散。
直至城市邀请赛的开始,我能想到的方法也只是不再去想四年前的故事,我刻意地将这段记忆抹去,以为只要向前看就可以一往无前,伪装出的勇气可以冲淡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禁赛令也好,劣迹选手也罢,尽管我再不愿承认,这些都早已深深地刻进了我的生命轨迹当中。
沧州,我正是在这里度过了两年宝贵的青春岁月。
一切的自我矛盾在那个鲜红提示框闪出的一刻彻底爆发,成为了点燃炸药的引线。
我花了数年,苦心堆积出了一座的自我保护的堡垒,但是轰然的爆炸声和灼热的火光闪过,堡垒瞬间坍塌,我不得不再度面对鲜血淋漓的现实。
经过陈年累月,那里早已遍布着层层血痂,流出的液体混浊而粘腻,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伤口久久未曾愈合。
“你还是这样自以为是,你觉得这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吗?我清楚一个人绝望时的感觉,我一直在等,但你没有向我求救”,王木枫捶了我的肩膀一拳,“其实我很生气,费尽心思几天都找不到你……我原本以为能在你心里占据更重要、更值得信赖的位置……”
“我给你发了好多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