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去见楚云川了,门是敞开的,拂云没有叩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满是荒唐景象,碎衣残纱,烬烛余盏,还有在一旁的楚云川。
此刻的楚云川许是刚起床没多久,披发驰衣,雪白的衬衣是敞开的,露出刚劲的腹肌,正饶有兴趣的逗着一只笼中鸟。
这鸟是拂云为了解闷养在屋子里的,楚云川应该是才注意到,因为平时没有见过楚云川逗过这只鸟。
其实楚云川和拂云这几年来,一直是分居的状态,平时来拂云这,也不过是为了避免生出什么流言蜚语,更是为了维护拂云的脸面和名声,他甚至许诺拂云,如果她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他可以放拂云走。
楚云川许是听见了拂云的脚步声,才放下了手里逗鸟的木棍,转身看向了拂云。
“还站着做什么?过来伺候我更衣。”楚云川厉声道。
“好。”拂云低声应了一声,就朝楚云川走了过去。
其实拂云对于伺候楚云川穿衣并不怎么得心应手与娴熟,不管是以前做丫环还是现在做楚云川的妻子,楚云川都不曾让拂云做过这类事,因为楚云川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伺候自己的人,之所以把拂云留在身边,只不过是因为拂云是他带回来的。
楚云川看着拂云茫然的站着,便抬了抬下巴:“衣服在床榻上。”
“好……”拂云说完,便将衣服捧在手上,踌躇了一下,还是回到了楚云川身边。
楚云川敞开了双臂,拂云也很识趣的去整理楚云川凌乱的里衣,在拂云整理楚云川的衣领时,却看见了那衣领下面那突兀的牙印,牙印落在楚云川白皙的肌肤上,好似在炫耀自己独占了得天独厚的领地。
拂云本来还算有条不紊的手,倏地顿了一下,楚云川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这张脸的情绪,楚云川在清楚不过,在知道了白枫眠和孟阿宁成婚后,楚云川的也是这般姿态。
很难受吧,但是楚云川还觉得不够,此刻拂云的痛苦还不及自己的万分之一。
楚云川嗤笑了一下道:“没想到你倒有闲情雅致,在房间里养个鸟儿,也是,这漫漫长夜,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拂云像是才回过神来,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只是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