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最后一只老母鸡给提溜了回来。
他们离开了,病房忽然间空旷了不老少,“终于要出院了,你不知道,晚上我睡觉都不太安稳,生怕孩子会丢。”景艳边穿好棉衣棉裤边说。
何志军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有些好奇:“丢孩子?怎么会,咱们晚上好几个人守着,没人敢过来的。”
“我知道啊,就是下意识的害怕,所以总会醒,摸摸孩子才能再安心睡下,等回家了就好了,炕大,不怕孩子掉地上,也不怕有外人来,就是这身上总是不爽利,有味道。”
景艳很嫌弃这个,恶露据说要排十来天甚至更久,现在又没有卫生巾,卫生纸也都是那种会掉渣的,真的很不舒服。
何志军坐在床边揽过她:“你这是特殊时期,秦医生说了,只要这七天按时用草药泡脚,后面就能恢复的很快了,等回家了我多买点卫生纸放在家里,你觉得不舒服了就换,咱不省这点儿,
给孩子做的小包被也给你一条专用,等你恶露排干净了,大不了这小被子就不要了,咱家不差这么点儿,别担心,
更何况我在家这几天每天帮你擦洗,你身上没啥味道,我都没闻到,你就是太在意了,所以才觉得有味道,放宽心。”
景艳笑着点头:“嗯,好在伤口恢复的快,今天已经不疼了,后面我能自己洗。”
俩人正说着,孩子开始吭叽起来,何志军很麻利的检查尿布,打水给孩子洗屁屁,再用毛巾擦干净,换上一个新尿布,
这动作一点儿都不像生手爸爸,完全看不出这个就是昨晚刚给孩子换尿布弄得手忙脚乱的人,可见其学习速度。
景艳坐在床边看着他忙活,觉得这个场景真的,太温馨。
孩子整理干净,何志军端着水盆去把尿布洗干净,刚回病房,何焦旭也跟着回来了,何志军去办理出院手续,何焦旭则把病房里剩下的私人物品打包,景艳只要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就成。
把所有东西都先放到车的后备箱里,何志军才回来接景艳,何焦旭抱着孩子,何志军把军大衣、狗皮帽子、手套、围巾全都给景艳套上,露着的一张脸上还有一个大口罩,只剩下两只眼睛,
景艳觉得有些夸张,但还是安静的接受了来自丈夫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