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厌恶我,……他会……会不高兴的……”
慕容楚衣看眼前之人伸出手要碰他刚想一把打掉,不想他没出手对方就放下了,但是又自言自语起来,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心中莫名烦躁。
强忍下眼中厌恶,他再次道:“喂,醒醒,你住在哪里,可有随从,我去帮你找来。”
脑子终于清醒过来,江夜雪低垂下头,他的声音此时沙哑且微颤,他尽量让自己音色平静,道:“无、无碍,不劳慕容先生大驾。”
“如此就好。”
慕容楚衣也没执着,见他神智恢复,起身便要离开,突然,不知想起什么,回头,他居高临下看着那人。
“你刚才的那番话,是对谁说的?老实说,诉罪水我可还有很多呢。”
似是对诉罪水十分敏感,江夜雪听到这个名字时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事实证明他真的害怕诉罪水,因为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声音竟再次变得慌张。
“对、对家中亡妻所说,她不喜我,不愿我碰她,我若是碰了她,她会不高兴。”
“你,你竟然把我当成你、你的妻子!”
听到他的解释,慕容楚衣真想自己没有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又听江夜雪解释道:“她修为不低,而我不过是个废人,出门在外难免出意外,她总是在危险的时候出现。刚才是在下神志不清,冒犯先生了,还请见谅。”
对着一个前不久才把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说着感谢的话,江夜雪真不知道他自己是有多大的忍耐性。
“当真是挺废的,你夫人跟着你真是委屈她了。”
听他解释完,慕容楚衣冷哼一声,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江夜雪也没因他这句话而有什么反应,呆呆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地上是真的冷,可他是真的站不起来,虽然战胜了迷药此时还能清醒着,但是药效毕竟还在,灵流也还是没有感应,况且就算能用灵流,他估计也只能传音给老头让他再弄个替身来接自己。
因为,刚刚在慕容楚衣和那个领头壮汉的打斗中,他的轮椅不幸成了牺牲品,没有轮椅他走不了,哪怕有灵流也不行。
以前的腿伤起码还能拄着拐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