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又或是他身上那件华贵喜庆的殷红嫁衣衬人,他身上的阴郁之气散去不少。
衣摆拖地,随着江夜雪的步履摇曳生姿,如一朵盛开的红莲,在粉白的落樱中绽放。
他腰间还挂着块精巧白玉玲珑骰子,骰子中的一粒红豆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起来,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江夜雪就站在那里,仿佛一位从古老传说中走来的仙人,神秘而矜贵,整个世界都为他静止。
“这是……江夜雪?!”
月柒然再次震惊,虽然她一早就听说过女孩子最美的时候就是穿嫁衣时,但是,她没听过男子穿嫁衣变化也那么大啊。
不由得生出灵魂问题:“这还是我见过的那个……病秧子!?”
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邬沁,看着一脸喜色不见过往疲倦的江夜雪,他唇角微扬,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轻声喃道:“我的哥哥,本就该惊艳世人的……”
邬沁的话没人在意,但是却被一人听在了心里。
“他本该惊艳世人的……”
口中轻喃这句话,慕容楚衣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白发红衣的人身上,袖中不知为何多了许多细密伤口的手紧握成拳。
对啊,他那般天资聪颖,若非所遇非良人,遭遇不公,身陷囹圄,他本该惊艳世人的,惊艳世俗的。
而不是遭人唾弃,他人谈之恨不得诛之。
看着那人,曾经相识相知的那种久违的熟悉感涌现,可却让慕容楚衣心中五味杂陈。
“师尊……”
小闻人率先发现了慕容楚衣的存在,他朝他走去。
“师尊,您不是已经回重华了吗?”
小闻人的声音将慕容楚衣拉回神,看着眼前的小孩,慕容楚衣抬头揉了揉小孩脑袋,竟笑着回道:“故人大喜,自当恭贺一番的。”
小闻人望着慕容楚衣的笑颜,挑眉不解道:“可是师尊,您好像并不开心,您笑的好勉强。”
他见过慕容楚衣高兴时的笑颜,如冰山初融,动人心魄,令他难以忘怀。
所以他清楚现在慕容楚衣的笑除了勉强便是苦涩,就连清冷的声音也有着些许的颤抖。
闻言,慕容楚衣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