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想的,可当整顿好青铜棺出来后,在单独和萧云山打个照面时,岁聿就不是这样觉得。
邬沁和江寒衣也不知去哪了,此地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望着那道身影,岁聿顿觉心生压迫,他转身想偷偷离开,可未等他行动,对方已经看到了他。
“旧友重逢,何不以本体相见?”
快速迈回腿,僵硬回头,岁聿尴尬摸了摸鼻子,讪笑着两手一摊道:
“你能找来此,想必也知晓我做了什么,哪还有本体,眼前万物皆可以是我的本体。”
“萧九公子想看什么,我给你变一个?”
萧云山没应,只是环视了一眼脚下破败的内殿,问:“这些年,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像是想不到词来形容,萧云山顿了一下,眼中是满满的嫌弃。
“咳”,岁聿更尴尬了,他能说这个内殿只是表象嘛,真实情况其实也没有这么糟。
“那个,其实也还行。”
萧云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皮抬了抬,随意瞥了岁聿一眼,显然是无语极了。
岁聿:“……”您老尊贵,既然这么嫌弃,你来做什么,自找罪受。
萧云山也懒得管岁聿心理活动如何,自来熟地寻了个稍微整洁点的空地,而后从芥子袋中掏出蓝白祥云纹地毯,铺好之后,又掏出一方木桌,然后是蒲团软垫,熏香,茶盏,等等。
岁聿被他这一系列操作震惊在原地。
不是,不是,这人是打算赖在他这儿了是吗?
“九公子,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萧云山头也没抬,自顾自地烧水煮茶。
“多年不见,找你叙叙旧。”
他神色平静,音色慵懒,似乎真是来找老朋友叙旧的。
“叙旧?!”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跟眼前之人压根没啥好交情,岁聿真就相信对方是来和自己叙旧的。
心中稍有不安,岁聿总感觉没啥好事。
站在原地没动,岁聿看着那个优雅品茗的人,剑眉轻蹙,他双手环抱,不再吊儿郎当,正经道:
“我可不信你来此就为了和我叙旧,到底所为何事?”
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