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天,她呆滞目光,却总是望着门外,像是在等着什么。
江先生走到哪都会带着小姑娘,人们时常听他唤小姑娘为“阿雪”,可阿雪呆呆的,从未回应过他。
此后,蓬莱寒绯岛的青肤山庄少了位寒衣庄主,临安城的南街多了位带着个小姑娘的江先生。
自浑天洞离开,邬沁一路往东,途中并未停留,直往蓬莱而去,但在抵达蓬莱后,他却在寒绯岛停留了片刻。
那日黄昏,骤雨初歇,小雨朦胧,粉嫩的花瓣落满了道路,十五六岁的少年和水墨衣着的公子执伞,一前一后漫步在落花古道上。
小少年对一切充满了好奇,时而蹲在路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只又一只篆愁君背着自己壳缓慢挪动,时而捡起被雨打落的寒绯樱给身后公子看。
“小纯哥哥,快看快看,这里好多篆愁君,好小一只。”
“嗯,确实很多。”
“小纯哥哥,这片寒绯樱开得真好,只是花瓣都被打落了,好可惜,若是早点来看就好了。”
“待天晴了,我再陪你来。”
“小纯哥哥……”
“嗯。”
“……”
小少年时而停下,时而快步上前,但不论他走得快还是走得慢,水墨衣着的公子的目光永远跟随着他,永远跟在少年身后。
小少年的分享,他也是句句有应答。
落花古道上,时时传来清朗的少年声。
天色渐暗,小少年玩够了,也累了,他乖乖走在公子身侧,熟稔地挽上公子的手臂。
“小纯哥哥,我们回去吧。”
“好。”握住小少年微凉的手,公子轻声应着。
感受手心传来的温暖,小少年眉眼弯弯,收下手中的伞,躲进公子伞下。
公子无奈笑了笑,却是将伞往少年那边侧了侧。
走着走着,小少年不知感应到了什么,忽地停下,疑惑回头,可身后的古道上空无一人。
“怎么了?”公子也随小少年视线看去,不知小少年为何如此。
小少年摇头,“没事,许是困了,出现了臆想,总感觉身后有人。”
“既是困了,那便睡一觉,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