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喝厉,小易真顿住脚步,目光复杂看向前方那红衣白发之人,待人走远了些,他又赶紧追了上去。
身后跟着的小尾巴,江夜雪并未理会,头疼的厉害,他将左手放额头上,轻按经外奇穴的同时也挡住眼前刺眼的光,踉跄前行。
江夜雪,没事的,没事的,你已经放下了不是,你已经放下了……你放下了!
江夜雪,你记住,你放下了,你放下了!!!
江夜雪,求你,求你别再因他们而搅乱了心绪,别再因为过去的噩梦而痛苦。
江夜雪,好好活着吧,为自己,好好活着,别再活在过去了。
就当过往一切皆是一场梦吧,梦醒了,所有厄难便都结束了,那些人和事,你也该忘了。
你……该忘了……忘了吧……忘了吧!
江夜雪踉跄绵软无力的步子逐渐稳当,胀痛的脑子清明起来,视力也恢复了正常。
从魇症中清醒过来时,他已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北城门下。
抬头,逆着光看着城门之上的“临安城”三字,强烈的日光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世人都说红色热情温暖。
可认识江夜雪的人都知道,他那双赤色的眸子比寒冰还冷,若非他惯会伪装,任何一人初见他时无不感到胆寒。
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玲珑骰子,江夜雪微垂下眼帘,大抵是冬日的温度太高吧,竟使得他赤色眸子中的寒冰一点点消融,唇角噙起了一抹微笑。
他再度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温润如玉。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远远跟在他身后的小易真步子猛地一顿,稚嫩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紧张,“……慕容真。”
“慕容真,慕容真……”江夜雪轻声低喃,真同珍,珍宝,珍视。
慕容楚衣,恭喜啊,恭喜你也寻到了你所珍爱之人。
江夜雪努力收敛起心中那纷繁复杂的情绪,缓缓回过头来。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撩起了他的几缕银丝,在空气中轻轻飘动。
温暖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幕,柔和地映射在他的身上,为他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此刻,逆光而望,他整个人仿佛被光芒所笼罩,宛如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