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祁给江夜雪喂下药之后,慕夫人便带着小易真离开了。
她不过是闲来无事,带小儿子过来看一眼,顺便询问一下天悟碑之事。
如今既然这人短时间内无法醒来,他们也没必要继续留在此处。
日落西山,夜色愈发深沉。
见江夜雪仍旧睡得安稳,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容祁留下一些吃食后,也离开了。
江夜雪何时醒来的,江岁新并不知晓。
他只知道,在他从噩梦中惊醒时,江夜雪就坐在他对面,一手拿着块方形白玉石,一手拿着把雕刻刀,低头专心雕刻。
似乎感应到眼前人的视线,江夜雪手中动作停顿,抬起眼皮,平淡地看着江岁新。
“醒了。”看着江岁新布满红血丝的眸子,江夜雪剑眉微挑,又问道,“眼睛这般红,可是做噩梦了?”
江岁新下意识想摇头否认,但对上江夜雪审视的目光,他摇到一半的头默默地点了点。
好奇怪,怎么被小雪这般看着,他就莫名感到心虚。
稳住心神,江岁新抿了抿干裂的唇,也顾不得自己烦乱的心绪,抬手便搭上江夜雪的手腕,探脉。
“小雪何时醒的,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莫慌,我无碍的。”江夜雪轻轻放下手中的方形玉石和刻刀,任由江岁新为自己探脉。
正如江夜雪所言,江岁新所探得的脉象,除了那脏腑衰竭之症,其他一切正常。
微微松了一口气,江岁新总算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虽如此,可江岁新明显感觉江夜雪看他的眼神不对,微愣抬眸,不解道:“小雪,怎么了?”
江夜雪未答,只是挪开视线,抬手斟了两杯热茶,一杯推给江岁新,也不管对方能否饮用。
“我是无碍,可你的身体有问题。”一边说着,江夜雪一边饮下刚倒出的热茶。
要不是此次被天悟碑所激,江夜雪估计也发现不了,江岁新竟然脏腑衰竭的病症。
怪不得在君丘时,江岁新天天喝那么多药,怕这怕那的,原是如此啊。
也不知江岁新如何隐瞒的,竟是让任何人都未发现他的病状。就连占据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