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仿若陡然间被激怒,风速渐急,锋利如刀,呼啸而过,割扯着衣衫,刮擦着脸颊,带来丝丝刺痛,似是在警告来者莫要再前进一步。
江岁新一直背对着江夜雪,他们之间也仅有三四阶的距离,所以江夜雪明显感觉江岁新情况很是不对劲。
他分明看到,在这近百丈高上千层的阶梯上,江岁新有曾无数次停下来的趋势,可下一刻又义无反顾地迈出了步子。
更奇怪的是,这云梯他走得无忧无阻,可江岁新显然不是,他好像很痛苦。
这种情况就好像……就好像是江岁新为他挡下了所有危险。
眼看江岁新步子时缓时急,笔直的脊梁逐渐弯了下去,单薄的肩时时轻颤。
“……星星,别走了。”江夜雪的声音因焦急而微微颤抖,脚步也随之立定。
可江岁新恍若没有听见一般,仍旧自顾自地往前走。
“星星,江岁新,别走了——!”
江夜雪提高了音量,额角青筋直跳。
江岁新似乎终于被叫醒,猛地停下,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他单薄的肩不停颤抖。
“小、小雪……对不起。”
江岁新艰难回头,脸色苍白得可怕,额间已满是冷汗,明明难受得要紧,可他却使劲地朝江夜雪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雪……对不起……”
他低声喃着,眼中是无尽的痛苦和哀痛。
南流景啊,你说得对,我真的高估我自己了,我确实走不下去了。
江夜雪快步上前,想查看江岁新的状况。他就知道,哪有便宜那么好捡,星星情况很不对,但就是不知道到底经受了什么。
江夜雪心中正暗自思忖,就在其指尖快要触碰到江岁新之际,他们脚下云梯竟陡然断裂,江岁新就当着江夜雪的面摔下了百丈云梯。
“星星——!”
伸出的手抓了个空,眼前情景,江夜雪目眦欲裂,没有半点犹豫,他直接向前一步,跟着跳下了云梯。
青色衣袍在急风之下猎猎作响,一抹青色自云间极速滑落。
调动体内灵力,江夜雪一把抓住江岁新肩膀,调整两人位置,他在下,江岁新在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