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喃喃自语起来。
“小雪……我……我好痛,真的好痛……”
“……南流景,南流景……”
“小月,哥哥……好想你……”
“……”
心脏仿佛被一片片锋利的刀片缓慢剜割,又像被无数虫蚁细密啃噬,痛意里夹杂着刺痒。
那深埋心底、本就隐秘脆弱的情感,猝然被无情剥离,旋即化作尖锐的长刺,直直刺入他那业已千疮百孔的心脏,痛意蔓延,似要将灵魂都一同撕裂。
“啪嗒——啪嗒——”,再忍不住的泪水和着冷冽的汗水滴落在云阶上。
云梯的尽头越来越近,那片模糊的粉白也清晰起来,飘落的合欢花如粉色的雪飘然落下,点缀着这方世界。
此情此景,好像,真的好像白雪皑皑的君丘啊。
视线越发模糊,所见之物皆出现了道道重影。
江岁新唇角噙着苦笑,顺模糊的视线,强撑着身体走着,但在踏上最后一阶云梯时,他抬起的步子竟出现出了迟疑。
因疼痛而失去知觉的心脏猛然抽痛,江岁新紧锁着眉,咬紧了牙关,苍白的唇再次被血染红,他抓着心口的手骨节泛白。
再抬头时,江岁新感觉自己好像疼得出现幻觉了,不然他怎会看见了南流景呢。
他看见,云梯的尽头站着位白衣飘然姿容绝丽的清冷谪仙。
他听见,那清冷谪仙神色不悦,却带着关切地说:“江岁新,不是说好,我若不在,不要去碰净心云梯么,你怎就不信我。”
他还听见,那个人无奈叹息着,“江岁新,都多大人了,怎地不知对自己好一点……”
“呵哈哈哈……”耳边关切的话语不断响起,江岁新却是低声苦笑,他闭眼,一滴清泪无声滑落。
待再次睁开眼时,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他眼中的痛苦也消失,有的只是晦暗和麻木。
“小雪,这条路……当真不好走,你今后,可莫要学我。”
他摇头轻喃,抬脚要走,可身后却又响起一道道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条条锁链再次将他禁锢于原地。
“星星!别去——!”
“哥,不要,不要,你回来,你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