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异常异样的太子朱由校,他凝神细视,仔细打量着龙榻及龙榻之上的父皇朱常洛。
此刻,借着那一丝丝幽暗的烛光,映入朱由校眼帘的场景便是:
泰昌皇帝朱常洛脸色煞白,双目尽皆翻瞪着白眼,却看不见正常人所拥有的、哪怕是那一丝一毫的黑眼珠,他的四肢被缰绳给牢固的捆绑于龙榻之上。
“啊?父皇!”
太子朱由校见状,立时便惊奇不已,遂大声尖叫了起来,赶忙站起身来冲向了自己的父皇朱常洛。
可是,一瞬间,还未等朱由校到达龙榻之下,龙榻之上的泰昌皇帝朱常洛立马站起了身来,立刻便手舞足蹈、张牙舞爪般的顺着朱由校过来的方向,一把扑向了朱由校。
朱常洛的惯性将朱由校给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
“啊!”
朱由校惊叫一声。
“大哥,你没事吧?父皇他,这是怎么了?”
一旁年方九岁的三皇子朱由检立马也被眼前所发生的情景给震惊了,他吃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自己父皇的精神状态和剧烈反应,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啊……我没事……”
朱由校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气喘吁吁的奋力伸手捡起了从自己的腰间掉落而下滑落至自己左脚旁的佩剑。
只听“唰”的一声清脆的剑拔出鞘之响,朱由校下意识的一把拔出了自己所佩戴的利剑。
“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可是我们的父皇呀!”
朱由检虽年幼,但是自古以来皇室所倡导的“忠君孝父”之礼,他还是所深知并践行的。
然而,事实证明,在太子皇兄朱由校面前,三皇子朱由检还是显得年幼乃至无知了。
“不,他不是父皇,已经不再是了!三弟,躲到我身后来。”
朱由校手握长剑,与自己的父皇朱常洛相对峙着。同时,他呼唤着朱由检躲到自己的身后,以此来保护着自己这位年幼的手足血脉皇弟。
“吼……吼……”
皇兄弟二人对面的朱常洛,依旧在大口的喘着粗气,同时伴随着那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之吼。
“大哥,父皇他究竟得了什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