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呜呜哇哇地唱将起来。
“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蛾,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掇,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
然后无数盏灯亮起来,无数颗头探出来,对着楼下的我,泼妇一样地骂起来!
“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嚎丧呢!”
“死了爹还是死了妈,吵吵死人呐!”
……
还有骂得更难听的,我实在不忍一一陈说。
一曲唱罢,我倒在江边,听着滔滔江水奔涌东去,闷头大睡。
让他们骂去吧!
谁他妈爱死爹还是死妈谁就死去吧!
江风很冷,夜很凉,心痛如斯。
我枕着空酒瓶,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一身酒气,满心伤悲。
我梦见自己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一抹透亮的阳光从窗外漏进来,洒落在那白衣似雪的少年身上。
我趴在桌上,看着那半张美丽动人的脸,口水直流。
王二狠狠地拉着我的发梢,骂了一句娘。
“犯花痴喽,老万,你的口水把教室都给淹了撒!”
我吃痛地打了他一巴掌。
“王二,我问候你祖宗十九代!给老娘松开!”
王二哈哈大笑地拔下我头上那只亮闪闪的发卡。
“要死喽!老万坠入爱河了,你看,娘们唧唧的,还戴上发卡了喂!”
我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横肘,他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窗前端坐的陈烟,入定菩萨一样地坐在桌边,参他的禅,看他的书。
他的目光,从不曾落在我身上。
我一脸忧伤地蜷缩在课桌边。
王二嘻嘻哈哈地看着我笑,那只闪亮的镶钻蝴蝶发卡,被他夹在自己蓬乱如草的乌发之上。
看着他那样耍宝那样花痴的鬼样,我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你个十级大活宝!”
王二,他本不叫王二,他叫王平,平平无奇的平。只因我拿着王二的书指着上面作者头像,没心没肺地道:“快看快看,好像你哦!”
作者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