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伙食费,好在我平时攒了些稿费,不至于饿死,但也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陈尘见我许久没出来,数次叫人进去寻我,差点没自个儿闯了进去。
“陈尘。”
我跑得脸色通红。
“你去哪了啊?”
他急疯了。
“我没事儿,咱们走吧!”
我挽着他的手,快步出了商场。
又逛了大半上午,临近中午了。
“陈尘,我请你吃饭吧!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得请你吃点南城的特色菜。”
“好。”
他欢喜地答应了。
找了一家装修典雅的饭店,我俩个对面而坐。我点了藜蒿炒腊肉,豫章酥鸭,酒糟鱼,一份汤,一份时蔬。
陈尘说:“你点太多了,咱们两个人吃那么多菜,太浪费了。”
他仰起那张好看的脸,对着面带微笑的服务员说:
”靓女,这个豫章酥鸭不要了。“
“不,不,要的,要的,才五个菜,再加一个吧,就要这个狮子头。”
“好的。”
女服务员笑容可掬,正要下去,陈尘拦住她。
“靓女,再减一个菜!”
“你傻啊?哪有请客吃饭点单数个菜的?”
我拉住他,把他按在椅子里。
“是的,帅哥,我们这家里死了人的酒席才给客人上单个菜的!”
女服务员笑吟吟地走了,留下陈尘一脸苍青地坐在桌前。
“穷讲究,点六点菜,是因为六六大顺,我祝你一路顺风,你别多想。敞开肚子吃,吃不完的,我打包回去,一点也不浪费!”
吃完饭,我执意要送他去火车站。
火车站人山人海,陈尘紧紧地拉紧我的手,生怕我被挤飞了。
我买了站台票进了站,火车马上要开了,分别在即。我鼓足勇气,从口袋里把那只小小的首饰盒掏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平安扣,我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将那红绳坠着的平安扣穿过他满头乌黑的头发,挂在他的脖子上。
“陈尘,你要好好吃饭,好好地治病,好好地照顾自己,好好地活着。这个平安扣,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