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不定是孙媳妇儿。”陈烟调笑着。
我发现,他越来越没个正形。
回到他那栋小楼,秦妈已经煮好了早餐了。生滚粥里加了猪肝、瘦肉和丝瓜。秦妈将早餐端了上来。
陈烟看了那生滚粥一眼,扯了一张纸擦着手上的水珠,“秦妈,宁宁她不吃猪肝的,以后不要放猪肝了。”
“没关系,我都可以的。”我坐在餐桌前,“秦妈,你辛苦了,看着就很好吃。”
“哎呀,我不知道你不吃这个,这个猪肝很有营养的,补铁的。”秦妈讪讪地笑着。“阿宁小姐,你脸色不太好,可别太劳累了,虽然年轻,但还是要悠着点,注意休息啊!”
这老妈子,说什么呢?明着暗里点我。
我低着头拨着碗里的猪肝,脸色潮红。
我不吃猪肝,他还记着。那像吃土一样的滋味,我属实不喜欢。
“等我一下。”陈烟进了厨房。
我坐在桌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叠《花城日报》看了起来。
“先生,你做什么?还是我来吧!”秦妈站在厨房门边,看着在灶台前忙碌的陈先生。
“秦妈你吃早餐去吧,我很快就好。”
秦妈站在我身边,看着看报纸的我,欲言又止。
报纸上说,今天云山上有祈福活动。
陈烟端了他做的早餐放在餐桌上,一碗红糖米酒煮蛋。
“小心烫。”他将碗放在我面前。“秦妈,锅里还有呢,你尝尝。”
“先生真是能干呢,这红糖米酒鸡蛋一看就地道,火候刚刚好。”秦妈一直拍他的马屁。她大概真的很想让她闺女来到自己身边。陈烟不是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
陈烟看着我吃完那碗红糖米酒鸡蛋。
确实,比阿婆煮的鸡蛋好吃多了。
小时候去青萝湾,阿婆总是煮一大碗黄澄澄的鸡蛋,蛋汤里洒一大把白糖,甜得无法下咽。阿婆是吃惯苦的人,当年她和家人自闵地逃难而来,总念起家里多银多金,逃亡路上家财散尽,她爹娘落得个客死他乡的地步。而她便流落到阿公家当了童养媳。阿公是家里的独子,吃喝玩乐都在行的,读书做工一概不行。阿婆吃尽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