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晃晃的月光。
“许诺……”我拨通了许诺的电话,他大步跑了过来。
“万宁!万宁,你怎么啦?”他把我从绿森森的草里面薅起来,“陈烟呢?他人呢?”
“疼……疼……”我靠在他身上,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
“哪里疼?”他大概吓坏了,慌乱地叫着,“陈烟,你快来!”
我看见周易,徐筱,赵岩,围了过来,不见aybao,也不见陈烟和许愿。
许诺将车钥匙扔给周易,一把抱起我,“快,把车开过来!去医院!”
“不等陈烟了吗?”徐筱跟在后面小跑着。
“等他做什么?电话都打不通!”许诺狂怒不已。
我眼神涣散地盯着那枚坨大的月亮,意识一点一点像花蕊上的露珠消散在夜空里。
“陈烟。陈烟。”我揪着那条微凉的手臂,眼前一暗,如坠深渊,暗无天日。
……
幽暗中一道微光,落在我的头顶。那是菩萨慈悲的目光。
佛说: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佛说:
伤人之物,你莫碰它。
莫碰它。
我睁开眼,眼前一片雪白。齐楠站在床前,跟一个护士说着什么。
“她醒了。”漂亮的护士小姐欢喜道。
“齐……齐楠……”我慢慢地爬起来,靠在床头。我头痛欲裂,心口悸动。右手中指上包扎着纱布。
“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蛇毒,谢天谢地,幸好有老陈在,他帮你处理了伤口,不然……想想都后怕。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山里面竟然有毒蛇。”齐楠叹息着。
许愿那张怨毒的脸,在眼前摇曳着。
谁说不是呢?
女人的心历来不是毒如蛇蝎么?
我沉默着,一言不发。
陈烟提着一只保温杯走了进来。
“阿宁。你觉得怎么样了?”他将那水绿色的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
我摇摇头。
“饿了吧?”陈烟见我冷冷淡淡,打开那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