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寻回那支菩提木簪。
这不是个好兆头。
就像小说里写的电影里拍的那样,信物丢失,意味着缘分寂灭。
大概,我与陈烟,连菩萨都不看好。
回花城的路上,我一路无言。
张绮将顾西辞送到他下榻的酒店,扭头看着蔫不啦叽的我,“这位小姐,你是跟我走呢还是跟我走呢?”
我把自己卷在花里胡哨的毛毯里,流着鼻涕水,扯了张纸巾,擦着鼻子。
“要不……送你回小红楼……”张绮试探性地冒出一句。
我忙摇头,“送我回家。”
“还是去医院吧!”张绮叹息着,“手机给我,给陈先生打个电话。”
我还是摇头。执拗地按着口袋里的手机。
“你在外面浪荡了那么久,你家那位居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你,他不怕你被别个男人拐跑了?”
我咳嗽着,继续擦着鼻涕,没空搭理她。
“别犟了,给我,我来打。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磨叽个啥?”张绮起身夺我的手机,我竟然毫无反抗之力,浑身乏力,头痛欲裂。
“痴线啊!关机做咩野呀!”张绮气得半死,把手机扔还给我。一脚油门一路将我载回她家。
“你可别死在我家,我可赔不起。”张绮将我按进被子里,翻箱倒柜地找药。
我迷迷糊糊听到她倒水的声音,抱怨不止。
“阴功啊,我照顾我妈都没那么细心过!把药吃了。”
我乖乖地喝水,乖乖地吃药,乖乖地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毫无反抗之力,享受着被人照顾的幸福。
一张冰凉的毛巾贴在滚烫的额头上,“不行,烧得太厉害了,家里没有退烧药了。我去给你买药去。”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水放在这里,渴的话就起来喝水。乖乖躺着,我很快回来。”张绮在我绯红的脸上摸了一把,她的手冰冷冰冷。
砰的关门声,房间里瞬时静了下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汗水滚烫滚烫。
很快我听到捶门声,一声比一声响。我爬起来去开门,靠在门上,透过猫眼看到一张变了形的男人的脸。
“张绮,开门!你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