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我简单地回复了。心里很失落,陈烟没有给我回复邮件,我还在等着他完成采访呢!
他不会在深山里被老虎给吃了吧?
大半下午,我都在胡思乱想。
下了班,出了电梯,下了楼。站在人流中,莫名觉得孤独无依。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不想回家。再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前吃饭了。
文心斋内灯火璀璨,玻璃门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是那首忧伤的《tears》。我推门而入,朝萧似雨走去。他的白色t恤在灯光下特别耀眼。店里很安静,只有几个人,或坐,或立地翻着书本。
“萧老板。”我抬手打招呼,将那只装着脏衣服的纸袋放在橙绿相间的沙发座椅上,“生意兴隆啊!”
“借你吉言喽!”萧似雨放下手里的书,他本歪在柜台边正翻看一本厚厚的书,见我进来,忙将书合上。我一眼瞥见封面上的字,是那本《中性》。真有意思,他也在看这本书。
萧似雨倒了杯茶,端了过来,放在我面前的小圆几上,茶香四溢,清香无比。是茉莉花茶,白色的小小的茉莉花飘在水面上,煞是可爱。
我道了谢,扶着茶杯,环视着偌大的书店。“有什么新书没?求推荐。”
“还真有。”萧似雨站起来,走向柜台,拉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摞书来,抱在怀里。
“繁体的能看吗?”他将书放在我面前的小圆几上,晦暗的封面带着些诡异。李碧华三个字撞击似地落入眼帘。
“怎么不能看啊?”我欣喜若狂,翻动着书,繁体竖排。底封上贴着偌大的标签:非卖品!“非卖品啊!”我赞叹不已。
“非卖品,托朋友从香港带过来的,借你看几天。”萧似雨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望着我。
“有袋子么?帮我装起来。”我毫不客气地道。
萧似雨起身拿出一只白色的帆布袋子,上面印着“文心斋”三个篆字,心是红艳艳的的颜色。他将书小心翼翼地装进袋中。
我在木质书架边逡巡,手指抚过那一排排光洁的书脊,挑了一本不薄不厚的不大不小的书,安意如的《惜春纪》。
秋雨缠绵的夜里正好拿来打发时间。
陆续有客人进来,却是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