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扫光餐桌上的烙饼和盘子里的炒菜,连那两瓶青梅酒也几乎被罗凡一人干光。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借酒消愁。我与他本不太熟悉,未曾深交,不想过问他的事。夜已深,送他下楼。
幢幢影影中,一左一右走着。
罗凡扬着微醺的眼望着我夜色中模糊的脸,“谢谢你万宁。”
“谢我什么?”我淡笑着,“同学一场,阔别多年,能再次相逢,就是天大的缘分。”
“是是,我正是这意思,还是你会说话,才女不愧是才女啊!”他附和着,叹息着。
我看着他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到楼道口,又转身,“老同学,留个联系方式吧!得空常聚聚!”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了他。
“那个,他们说,陈烟死了,是真的吗?”他问,声音是飘忽的,“可是那天,我明明在东方广场看到他……”
我手心沁汗,指尖那道伤开始泛起阵阵疼痛。
最后,只记得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在晚风中挥了挥手,没有说再见。
从18栋回到8栋,不过一条蜿蜒的石子路,我却似走了一辈子。
看着天上浅浅淡淡的月亮,一圈氤氲的黄晕挂在天幕上。月亮起了晕了,明天怕又是个雨天。秋风掠起我的头发,遮住了艰涩的眼睛。忍了许久,那抹泪,还是在进入昏暗的楼道口时滑落下来。
出了电梯,灯光依然昏暗。
推开门,张绮在上网,带着半分撩人的醉意,嘴角微扬,光着大腿盘腿坐在沙发上。
她换掉了先前穿的正儿八经的衣服,清凉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露出两只雪白的胳膊。
这个女人啊!
我叹息着,收拾桌上的残局。洗干净碗碟杯盘,打扫好厨房,擦干净桌子,洗干净手。回到客厅,张绮见我走过来,忙将电脑盖上。撑起身子来,向我伸出手来,一把揽住我的腰。
“阿宁阿宁你真好!要不,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我瞪着她,在她雪亮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我这免费的保姆用得可还习惯?”
“哈!”她松开我,倒在沙发上。“谁让你那么贤惠?无所不能,做的饭菜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