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在大腿之上。黄色的花粉沾了他满身都是。
“你要等的航班晚了几个钟?”顾平生揶揄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这是艳诗啊!”他哈哈大笑。
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
打不通。无有回复。
如石沉大海,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十二点了。
我趴在他的行李箱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真是个痴情人啊!我可得对你刮目相看了。”顾平生踢了踢行李箱,我惊醒过来,擦干净嘴角的口水,痴痴蒙蒙地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几点钟了?”我摸出手机,热切期盼着那通来电,那个信息。
什么也没有。
空等一场。
顾平生拉着我出了机场,捧着鲜花,推着行李箱。
夜色凄凉。十月南国的夜空看不见星辰,只有一团朦胧,一团氤氲,一团哀婉。
我靠在车后座上,碎发掩饰不了眼底的悲伤,窗外的流光,一荡一荡地从眼前掠过,把眼角的泪水,照得越发明媚哀伤。
顾平生侧身过来,半个身子覆在我身上,拉过安全带,轻轻扣上。看着那一滴泪水轰然跌落,支离破碎。
我忙睁开眼睛,擦掉眼边的泪水,正襟危坐。
“顾生,你住哪里?”我闷声道。
顾平生给自己扣上安全带,昂起那颗漂亮的头,扫了我一眼。
“本来以为一落地便能去订下宾馆,谁想啊被一痴情之人耽误了大半个晚上。”顾平生靠在车座上,眼风斜斜,落在我头上。“我无处可去了,阿宁小姐,只能拜托你收留我一晚了。”
“……”我如鲠在喉。
“先森,去边度吖!”司机放慢了车速,笑问道。
“滨江路,知止苑。”我咬碎后槽牙,瞪了他一眼,侧头,闭目,再不去看他。
顾平生看着身侧的鲜花,幽幽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你有完没完啊?”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连那司机都吓了一大跳。
顾平生不说话,凉凉地望着我。
回到家,已是夜里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