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他怎么在这里?”
“是他陪我来贵阳的。”我捧着花,往病房门口走去。
“万宁!”许诺快步上来,拦住我。“他醒了。”
我心中一阵欢喜,抬手去拉门。
“只是,他情绪不大好。”许诺摸了摸鼻子,眼光闪烁。
情绪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对,死里逃生又是另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情绪不好是很正常的。我安慰着自己。
我推开他,拉开了门。
顾平生提着水果篮子跟在身后进了病房。
“陈……尘……”我捧着那一捧雪白的马蹄莲,站在病床前,满心欢喜,瞬间化作一捧冰雪。
他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捧着鲜花的手颤栗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陈烟,毫无温情可言,冷冰冰坐在被中。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个陌生人,好像我无足轻重,那眼中甚至荡漾出一丝冷冷的厌恶感。
“陈尘,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许诺轻叹一声。
我茫然地站在他面前,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得如此冷漠。
十三个日日夜夜,我不眠不休地守着他,只盼着他醒来时第一眼便瞧见我。
佛祖应了我的祈愿,他醒了。
我噙着眼泪,望着他,泪水轰然跌入怀中雪白的花瓣上,又滑落在地板上。
“出去!”他低头,斥道。
每一个字,都冷冷地敲在我的心坎上。
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那捧雪一样洁白的花,千娇百媚地从手中滑落,摔在尘埃之中。破碎的花瓣,像破碎的心。我后退着,一脚踩在那些花簇之上。
一地狼籍。
“阿宁!”顾平生大步上来,拉住我。
“……”我奋力推开他,夺门而出。
“万宁!”顾平生追了出来。
我跌跌撞撞推开人群,跑下楼梯,穿着病号服的高大男子迎面撞来,我崴了一下,脚磕在台阶上。
“你是不是眼瞎啊?赶着去投胎吗?傻x!”男人骂骂咧咧,凶神恶煞。
我蹲在地上,天旋地转。
“嘴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