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着痛得要裂开的头站在冷风里狼狈地伸手拦车,乌黑的天开始飘起小雨来,落在脸上手臂上,沁凉沁凉。我打着喷嚏,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靓女,去边喥?”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跟前,司机很年轻,探身开了副驾的车门,灯光打在那张戴着墨镜的脸上,幽幽暗暗,明明灭灭。
好奇怪的人,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
雨飘在脸上,好冷。
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上车!”那人催促着。
我犹疑着,车里放着一首熟悉的曲子,爱尔兰作曲家菲尔德的夜曲。喜欢听菲尔德的人该不会是大坏蛋吧!
“唔该。去滨江路行止苑。”我开了后面的车门,上了车,疲倦地靠在车上,环抱着手臂。手臂上水渍湿滑,冰冷刺骨。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扔过一盒纸巾。
我道了谢,扯过纸巾,擦脸,擦手,擦头。
“靓女,我在前边载个人行吗?”司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脑子里的弦一紧,警惕地瞪着他,“为什么要多载一个人?”
“顺路而已,车费你们平摊,行不?”司机嘴角一扬,将车停在路边。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子开了副驾的门,抬腿迈了上来。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把我扔在这里。”男子抹了抹自己被细雨打湿的头发。
“安全带扣上,你也是。”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疑窦满怀地拉上安全带。
“雨天路滑,安全起见,我慢些行,你不赶时间吧!”车慢慢地往前开着。
我嗯了一声,这司机倒挺有意思。我看了一眼那道背影,心中好感顿生。坐在后座的阴影里,倦得不行,闭上眼睛,打着盹儿。
“这些天你死哪去了?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回来了也不来找我,我连你影子都找不着。”黑衣男子笑嗔道。
“佳人有约,你别打探了,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司机笑道。
“身材很正点喔!”一阵促狭的笑声。“三少,你桃花灿烂呀!”
“收声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