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是我的?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见她夺门而出,似乎也极紧张她。
他追出去的时候,那么亲昵地唤她:阿宁!
她身边从来不缺男人,像她那样柔弱如水又颇有才情的女人,谁见不怜?
她走了,我很难受,心里空空寂寂,像被人挖掉了一角。只余下一个黑黝黝的血淋淋的永不能愈合的洞。
许诺劝了许久,我才试着去拨打她的电话,思虑了许久的话,以为电话一接通就能从嘴边喷涌而出。
阿宁,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伤我的心?
然而,收到的却是冰冷的一句话: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已关机!
她永远这样!
不问原由,转身就逃。
我气得把床头桌上的花瓶一股脑儿扒拉摔在地上。那洁白的马蹄莲是她送的,一朵朵散乱在破碎的玻璃碎片里,水珠乱滚。我再也隐忍不住,悲泣着,崩溃着。
在我眼里,那些白色的花儿,再也不洁白了。它们污脏不堪地散在地板上。
孟青禾闻声走了进来,怪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这是?”不解地看着一地乱花,碎片,水渍,还有我因激动而惨白的泪流满面的脸。
“没什么,没什么,闹小脾气呢!”许诺呵呵笑着,蹲下拾地上的碎片。
“我叫人来收拾。”孟青禾目光流转,转身叫了小护士来收拾残局。
“陈尘,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胡乱发脾气对你没什么好处。”孟青禾幽幽地望着我,叹息着,满眼同情掩都掩不住。“头还疼吗?”
我茫然地望着她,她不问我倒不觉得,听她一说,脑子里像烟花炸裂,绚烂得一塌糊涂。五颜六色的疼痛在脑子里搅得我不得安生。我抱着头,将脸埋在被子里,脑海里全是她,全是她……衣衫不整春光乍泄和那男人缠绵缱绻……她哀哀的呻吟……她眼角有泪滴滑落!
“出去!滚啊!滚!”我抓过手边的枕头朝那两人扔去。
孟青禾接住白色的枕头,摇头叹息。
“走吧!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孟青禾和许诺走出了病房,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