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柔情,可坐在病床上的他却冷若冰霜,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甚至隐约透露着轻蔑的神色。
我日夜不眠不休地守着他,换来的却是这样不堪的礼遇。真是讽刺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讨厌的家伙!我抬手一拳捶在那张脸上,晶亮的碎片溅得四下都是,有一片堪堪从脸边划过。
手指一片嫣红。
脸上有血流下。
我感受不到疼痛,心已经麻木了吗?血滴在地板上,悄然无声。
门被撞开。
顾平生站在门口,看着洗脸池里满是碎片,鲜血四溢,地上都是血。
我抱着受伤的手,靠在洗脸台上,面无表情。
“你疯了吗?”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查看着上面的伤口,打开水龙头,将那只流着红色液体的手掌放在冰冷的水下冲刷着,抓过架子上的毛巾将手裹在里面,紧紧地抓住。
“抓紧,我去拿药箱。”他跑出门外,大声嚷嚷着,“张妈,张妈,药箱呢?拿药箱上来!”
我抱着手,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
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痛感,从指关节处传来。
唉,我居然这么讨厌他,直接就给了他一拳!
如果他此时就在我面前,我大概也会亲自给他一拳!
爱愈切,恨愈深。
我拉开毛巾,看着那些碎小的伤口。
我真的是病得不轻。
顾平生打开药箱,取出碘酒,用棉签抹在那些小伤口上,我咬着唇嘶嘶地吸着气。
“知道疼了?不知道抽什么风?”
“rry,打坏你的镜子,你把尺寸报给我,我赔给你。”我看着他抹了什么药膏在上面,凉凉的。
“你赔?”顾平生将药箱收好,“算了,麻烦透顶。我会发邮件给莱俪公司,让他们空运过来!”顾平生提着药箱站起来。
“大概多少费用?我转账给你。”我不愿意欠别人的。
“不知道,要等他们发了账单过来才知道。”他提着药箱下楼。“饿了吧?张妈做好早餐了!”
“好,收到账单你发给我。”我跟在他身后,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