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歌唱
陪我流浪
陪我两败俱伤
……
郑均的嗓音哗地冲刷出来撞着耳膜,只几句我便泪流满面。
到头来,落得两败俱伤。
从贵阳回来十来天了,陈烟没有联系我(对,我把他拉黑了),我也没有联系他,隐忍着,劝自己慢慢放下。总会过去的。不去想,不去念。心如死灰。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他了。他眼里的憎恶像噩梦一样缠着我。如果他有心,他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会习惯的,这全新的生活。没有他……没有他我也会好好地活下去,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对我来说每一块砖都是全新的报业大厦立在我面前时,我呆了半晌。好气派!
“你好,打车钱我怎么转给你?”那白衣男子背上背包,站在大楼前。
“算了,不用了。”我扶着行李箱,望着那栋大楼,翻出一个地址来。
“那怎么好意思?对了,你要去几楼?”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b座18楼y日报社采编三部。”我报了个足够详尽的地址。
“没想到是同事,我是一部的,真巧,行李箱给我,跟我走吧!”他热络地抢过我手里的行李箱,上了台阶,推门进了大堂。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身边不停的有人跟他打招呼。
“谢老师,回来了。”
“辛苦了,回来了。”
“谢老师,平安回来了啊!”
……
那位姓谢的记者带着我径直走向前台做登记,前台小姐见到他立马站起来,两眼放光地道:“谢老师,你回来啦!”没想到竟是个风云人物。
“小郑,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她的行李先寄存在前台,省得提来提去,回头再取走,ok吗?”
“没有问题的。”前台小郑将我的行李箱放了进去,笑眯眯的。
他领着我去坐电梯,进了电梯,我这才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头发蓬乱若草,一脸菜色,眼睛倒乌黑明亮,那白色衬衫领子上一条黑线,指缝里黑乎乎的,鞋子也脏兮兮的,唉,完全像个初进城的农民工。这人不知道去哪里蹲守了。
电梯直上18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