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头发染得火一样鲜红的红毛,站在她身后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
“琴姐……”那女人害怕极了,见鬼一样地躲在阴暗之中。
“我叫你看顾他,你就是这样做事的?”琴姐走了进来,涂得鲜红的手指拂过田青蓝瘦削的脸。
“别碰他!”我哀嚎着。
手腕被那双植物一样冰冷的手攥紧,皮肤上镌刻着一个个深切的指甲印。她用力钳制住我。我死死地支撑住田青蓝清冷的身体,他没有知觉,似一只破麻袋,被人弃在潮湿阴暗的墙角。我不肯松手,眼泪在夜色里乱飞。
“你想带他走!”琴姐附在我耳畔,吐出清晰的味道,木醇口香糖的味道,“那要看你能付出怎样的代价?”女人笑得妖娆,她挥了挥手,红毛走了过来,笑得恐怖。他一靠近,田青蓝野兽一样扑直来,挥拳,那健壮的红毛扑倒在地。田青蓝死死地钳住红毛的脖子。
“你敢伤害她,我就跟你拼命!”田青蓝眼里有浓郁的杀气,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他,像兽一样,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昭,我本来就已经打算放你走了,我终究留不住你,你人虽在我这里,心却不在了。罢了,你走吧,趁我改变主意之前。”琴姐幽幽地道。
我扶着他跌跌撞撞地穿过肮脏的街道,穿过微冷的雨幕,在路边拦车,台风夜的马路是拥挤的,没有人愿意为我们停留。最后,我把他推上了一辆公车。晚归的人面目模糊地靠在车窗边,困倦,疲惫不堪。
田青蓝靠在又硬又冷的座椅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的身体依然冰冷透骨。我解下那披肩将他紧紧地包裹住,将他的头放在我的双膝上。我把他解救出来了。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是救世的英雄。
电话响起,陈烟手机铃声陡然响起,持续地响着。
“……”我颤栗着,盯着碎掉的手机屏上他的名字,不敢接电话。手中握住的男人手掌是冰冷的。
我不能把陈烟卷入这危险之中,那些人岂是好惹的?我挂掉电话。在半岛下了车,扶着神智不清的田青进了半岛公寓。
陈烟一直打电话进来,我硬着心肠关掉手机。
公寓里属于我的东西,基本都搬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我把他放在那张大床上,脱掉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