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半天,已近九点,肚子咕咕直叫唤。
系好围巾出了门,好像忘了什么事。手机猛地响起来,是陈烟。
“醒了?”陈烟低沉的声音,破空而来。
“你在哪呢?”我站在院中,清凉的风夹杂着密密的细雨掠过青色的院墙拂在脸上,好冷。我下意识地掩紧围巾。
“我来接你,你别乱走,小心迷路。”他挂掉电话。我在院子里晃荡,典型中式庭院,院墙下一大丛肥硕的芭蕉在细雨里摇曳着。我靠在屋檐下冰冷的圆柱上,双腿交叉,腰部依然隐隐地作痛。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嘴角一扬,还真是诗情画意。飘着小雨,刮着微风。
电话响起,陌生电话,我愣了愣,是厉尘扬。
厉尘扬:“在干嘛?”
我:“忧郁中。”事实是,肚饿中。
厉尘扬:“你搬去哪了?”
我:“涉及个人隐私,恕我不能相告。”
厉尘扬:“你傻的吧,职员住址变更是要上报的,快说,你搬去哪了?”
我咬牙切齿,“承顺路8号落云小院。”
厉尘扬:“承顺路?你搬去那了,有钱人,那的房子可不便宜。有空我得登门拜访。早饭吃了吗?”
陈烟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快步走进了月形门。他身着一套白色休闲西装,棕黑色皮鞋,一副翩翩公子的范儿。没有打领带,黑色的衬衫微敞着领口,漂亮的锁骨露了出来。雨水从伞尖滴落,溅起一朵晶莹的水花,仿佛是他脚下的星光。
“陈烟。”我挂掉电话,拂了拂头上细密的水珠。
“昨晚睡得还好吗?”他把伞伸了过来,盖住我头顶湿漉漉的天。
“嗯。”我点点头,手机在口袋里闷闷地响起来。
“电话。”陈烟揽着我的肩膀,往园子里走去。
“骚扰电话。”我淡笑着,蹙紧眉头,伸手进袋摁掉电话,可怜兮兮地,“我饿了。”
“我带你去吃东西。”他扶着我的腰,我忍不住哼唧一声,咬着唇,忍住痛。
“吃完早饭,要去见见三舅公。”
我定住,仰头看他,“完了,昨晚你说要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