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在报业大厦门口将我放下,我揠紧围巾,再三道谢。
等电梯的时候,田珊珊从后面冲了过来,带着一身的寒气,一把抱住我,“万宁!”
“珊珊,早安!”我缩着脖子把她冰冷的手从脖子里摘了下来。
“你怎么啦?脸色那么差?”电梯门开了,田珊珊一把将我拽进电梯里。
“昨天有点感冒,吃过药了,没事了。”电梯行到18楼,出了电梯,田珊珊开了办公室的门。
还好没迟到,我开了电脑,然后开始打扫办公室。田珊珊一把拉住我,“咱犯不着当田螺姑娘,办公室的卫生有保洁阿姨打扫的。”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包零食,撕开口子抓出一块红得像血的玩意儿搁嘴里嚼着,“玫瑰花瓣,益气补血,还有点甜,快吃啊,你脸色那么差,得大补。”
我一边笑一边开电脑一边摇头,我不爱吃这种零食。
有人敲门送来当日的报纸和最新一期的《万象》,我起身接了报纸和杂志,道过谢,田珊珊很兴奋地叫着:“让我瞧个热腾腾的。”
我坐在电脑桌前,开了网页,查阅邮件。有几封新邮件。
陌生人的邮箱,陈烟的邮件。
我的心悬空空地跳起来,颤抖着手点开他的邮件,这个令人心碎的男人啊……
“阿宁,我是陈烟。你走后,我整宿都难以入睡。对不起,让你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三舅公年纪大了,有些想法很传统很老旧。三舅娘是萧月的亲姑奶奶,她老人家临终前有遗言要三舅公好好照顾她娘家人,三舅公这么做并非是特意针对你。我知道这让你很委屈。这一切皆因我而起。对不起。我会处理好这些事,请给我一些时间。
你绝然而去的样子,虽然很酷,但真的很伤人。作为男人,我必然要成最能扛住伤痛的人。在陈尘离世那一刻,我已经是了。
雾山真的冷,雪还在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下山的,我到处也找不到你。我不知道这次是否会真的失去你。你叫我如何心甘?那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也许,你毫不在意。于你而言,我不过是匆匆过客,你的生命里会有各种各样精彩纷呈的风景。如果分手是你所要的结果,我愿意成全你。反正十三年前我已经承受过永远失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