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肘撞了撞我的小腰,“你发什么愣啊?”
“啊,干嘛?”我一脸茫然。
田珊珊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坐在主席位上的陈大主编。
陈浩瀚一脸郁闷的表情,冷冷淡淡地道:“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早上没吃饱?开个会还跑神!”
“说不定是晚上没吃饱!”坐在窗下背对着窗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黑衣男子埋头窃笑,会议室笑声迭起。
“……”我咬着唇,不敢听不敢看。我甚至不认得那人,也从未得罪过这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他为何要如此作贱我?
“张敞,嘴别这么损,积点德吧!”周姐把手上的杂志啪地按在桌上,“你也别忌妒人家,万宁虽年纪轻轻,却拿过不少业界大奖。我要是你可没脸去嘲笑别人。你看看你写的东西,再看下别人的文章……”
那张敞脸若猪肝之色,周姐年纪比他大资质比他高,他敢呛我却不敢反驳周姐。
“万宁,你讲讲红磨坊那篇稿子吧!”陈浩瀚手上一支黑色钢笔轻轻敲在桌面上。
“我……我没什么可讲的。”我握着笔,咬着唇。关于那篇稿子的前前后后,我不想再多讲半个字了。那是田青蓝冒着性命之险换来的。
冷冷的沉默。
“嗯,我讲讲我下期的选题吧!”田珊珊扬了扬她手中的两张薄纸,粲然一笑,“我呢最近关注了下各中小学校园附近的黑网吧,我想、我想跟万宁一起。万宁……”
“万宁,你呢?你自己有什么安排?”陈浩瀚转动着手里的黑色钢笔。
“我……今早收到一个网友的报料,她的朋友孤身进藏在林芝一所偏远的小学里支教,今年刚好是西藏平叛和实行民主改革50周年,所以,我想去林芝做一个专访,好人好事总要宣扬的嘛!”我顿了顿,扫视一周。在座的同仁一个个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我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
“这个……年轻人真是敢想敢做啊!呵呵!入藏可没那么简单,光就那的环境气候,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吗?”
“我想试试。”我盯着陈大主编,“主编,我没问题的,我跑全马都没问题。”
“这个容后商榷,好吧!对了,你手头新悦那篇专访怎么样了?”陈浩瀚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