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下去。
厉尘扬闷声哼叫着,一时间恍惚地望着我,那眼里的炽热,如潮水般地退去。
“万宁,对不起……”他狼狈地爬了起来,打开车门,逃了出去。
我抱着自己,默默抬起手背,掠去眼角的泪水,和嘴角的口水。
人间险恶啊!差点失身,妈的!
我口渴得要死,捡起那瓶水,拧开,喝了了精光。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厉尘扬靠坐在车头,吹着冷风,眼神一半狂热,一半迷离。
他见我走了过来,忙避开,绕到车门边。
我转身走开,他快步追上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别跟着我!”我朝他大吼大吼,迈开步子狂奔而去。
深冬十二点的夜,冷风呜咽!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去哪里!只是茫然地走着,穿过人迹罕至的街道。脚步虚浮,神识飘忽。
seven吧在霓虹灯下闪烁。幽黑的玻璃大门紧闭着。我踉跄着推门而入。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热,由内而外的燥热感,席卷而来。
我这是怎么啦?
胸腔像要炸裂开来,心,像烟花一样,绽放出绚烂的火焰。
我的眼前水波一样摇晃着荡漾着,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迷迷离离间,那人一袭白衫,一脸惊诧,我抓着他的手臂,破了的沙袋一般,滑倒,散落一地。
不省人事。
我梦见,自己像一束洁白的鲜花,手腕上缚着一条水红色的缎带,在洁白的云烟中虚虚实实地飘浮着。望不见前路,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就这样茫茫然然地走着,人生路漫漫,你总是独自一人披荆斩棘。
谁又真的在意你的悲喜?
一执一念一浮生,一悲一喜一枉然。
我深陷在那柔软雪白的方枕中,眼眸中春水泛滥,看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眉若画,眼似寒星,心中却不知为何涌起了无尽的悲伤。那感觉如潮若水,浩浩荡荡地奔袭而来。我的心像沸水中翻滚的茶叶,载沉载浮。它早被那些来来往往的琐碎日子锯子一般拉扯得血肉模糊,痛苦不堪。这些悲伤从何而来?它们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我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