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她还未醒,睡得极沉,像个孩子。淡青色的天光落在那张略苍白的脸上,实在令人心疼。
我把花放在床头柜上,掏出便签纸,想着写些什么,思量片刻,又作罢。把脖子上的平安扣取下压在纸上,倒了杯热水放凉。坐在床边,俯身,轻轻亲吻过她雪白的额头。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指,慵懒一笑。把我的手掌压在脸畔。
“阿宁……”我定定地望着沉睡的她,“我要回清城一趟,三舅公他不行了。那边的事处理完,我很快回来。”
她没有说话,依然闭目沉睡。
我帮她拉好被子,转身离去。
清晨的天光照耀在车玻璃上,清清亮亮,迷了人的眼。